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樹不要臉,必死無疑。
青山白雲,街市闌珊,錦繡繁華的人間煙火。
對酒當歌,又有誰不想活到老,許行舟斜眸一笑。
自己終究是一個生性薄涼的人,再怎麼溫暖的事都感動不了他,一起都與他無關。
可有人卻偏偏撞進了他的視線裡。
“哥哥,這是你愛吃的采桃酥~”
“哥哥能不能再給知溪買糖果吃~”
“哥哥,我真的,真的很想知道,我在你心中的位置……”
“我隻不過是多吃了幾口,這采桃酥怎麼就成了我愛吃的了?”
“我怕在給你買糖果吃,你會認為我又要離開你了。”
“小少爺,不對,現在應該叫你大公子了,你還不清楚,自己的位置嗎?”
平淡的生活的最後幾年能有一個關心自己的人陪在身邊真的很不錯。
許行舟是這麼想的。
彥知溪:最後幾年,我一定要找到治哥哥病的藥。
無嗔:那你跟我合作吧。
……
和顧易之再次遇到的時候,他暈倒在她家門口,簡聽白救了他,誰知他竟然讓簡聽白做他的私人醫生。
成為霸總的私人醫生的第一天,顧易之打電話對簡聽白說:“我的手受傷了。”
等到簡聽白拿著急救箱,衝到顧易之家裡,看著那3毫米的小破皮,冷笑道:“這是受傷?我要是再晚來一會兒,你的傷口不會就癒合了吧。”
成為霸總私人醫生的第二天,顧易之說自己被燙傷了,簡聽白拿著燙傷藥,一邊囑咐著顧易之先沖涼水不要亂動,一邊敢去顧易之家裡。
結果,屋內顧易之指著自己並未有什麼大礙的後背說:“我剛剛洗澡,洗澡水太燙了,你幫我看看後麵有冇有燙傷。”
簡聽白:“……”
有冇有燙傷簡聽白不知道,但是簡聽白心裡有一萬個衝動,想把熱水澆到顧易之身上。
顧易之的電話又響起,簡聽白不等顧易之說話,先一步搶著說:“顧易之,我看你不是好生病,你是腦子有病。”
顧易之的話從電話裡傳來:“我腦子確實有病,還是晚期。”
簡聽白聽著顧易之的話想開口安慰他,誰知顧易之繼續說道:“網友說我是戀愛腦晚期,這個病簡醫生可以幫我治嗎?”
曲瑤兮是七品縣令之女,自幼嚮往京城的繁華,不願困守於潁州這片窮山僻壤。
於是,機會降臨之際,她毫不猶豫選擇抓住。
當一個外有榮姿美貌、內有滿腹機心的女人生出了向上爬的野心,那她的一顰一笑就成了惹人上癮的罌粟。
從潁州到京城,從青梅竹馬到三品大員之子,無不為她傾倒,她也隨之步步接近權力中心,攪動起風雲。
……
曲瑤兮遊走於各色人物之間,看他們為自己心醉神迷、痛苦癡纏,她則是將自己隱藏在完美的麵具之下,笑他們太傻,輕易便錯付了真心。
這一切直到——薛誠的出現。因為薛誠,她第一次開始懷疑自己的魅力。
在薛誠麵前,她的機心算計都不起半點漣漪,這種不由自己擺佈的失控感讓她感到危險,隻想要遠離。
可對方卻陰魂不散,不僅甩不掉,還總在關鍵時刻插上一腳攪亂她的計劃。
她欲撫琴同表哥笛聲相和時,手中琴絃突然斷裂,薛誠卻隻是撚著綠葉說自己手滑了。
她乘船“偶遇”尚書之子,對方卻莫名其妙掉下湖中,還是薛誠好意把人撈上來的。
她在宴會角落裡向年輕有為的京兆尹舉杯祝酒,卻不想被人半路截胡。
終於,曲瑤兮惱了,每每看到薛誠,麵上的笑越發光彩奪目,隻是那笑意卻不達眼底。
偏偏這副似樣子勾人至極。
……
某一天,薛誠發現曲瑤兮終於不再故意躲著他了,還開始對他笑了,那笑容甚至比對彆的男人還要“溫柔繾綣”。
曲瑤兮:老孃不信治不了你,看你最後拜不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
薛誠:追了這麼久,終於兩情相悅了。
……
民間皆傳,大理寺少卿家的表小姐貌如秋水芙蓉,身如弱柳扶風,引得無數文人騷客都想一睹其真容,求娶的人家更是踏破了門檻。
曲瑤兮側臥在美人榻上望著那頭麵色凝重修著門檻的薛誠,很是暢快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