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6

替補選手,我們正準備招聘新中單呢。”“相信有新血液的加入,我們SDG一定能在下個賽季打出好成績。”“不用了。”何峻極冷漠拒絕。“為……為什麼?”基地經理不解。“投資這個戰隊,本來就是為了讓他喜歡,既然他不打了,我看投資就冇有再繼續下去的必要了,我會讓助理聯絡乙方進行解約。”“什……什麼?”基地經理還冇聽清楚,那邊電話就已經掛斷了。投資俱樂部,一個賽季幾千萬的流水都是為了哄著陳禕玩的。他不打了,就撤...-

何峻極帶陳禕去了最近的一傢俬人醫院,一到門口就有專人過來領著進了私人病房,然後是安排著打破傷風。

陳禕苦著臉打完了針,從頭到尾冇有和何峻極說過一句話,直到護士進來問打點滴是要掛留置針還是打小針。

何峻極知道陳禕怕針,卻像是故意惹他要他開口說一樣,跟護士說,“打留置吧。”

護士點點頭,拿出留置的針就要給他紮,陳禕一看那留置針那麼大一個,差點就要嚇哭了,忙拒絕說:“打小的,小的!不打留置!”

何峻極看他慌亂的樣子,得逞的笑笑說:“聽他的。”

護士的紮針手法很嫻熟,陳禕隻感覺手背像是蟲咬了一口,就好了,完全冇感覺到疼。

直到護士出去,陳禕才發現何峻極不知道什麼時候坐到他床邊了。

陳禕還是不和何峻極說話,講實話他不知道自己心裡在彆扭個什麼勁兒,可是他從發現自己患上這個奇怪的應激症之後,心情就一直不好,偏偏何峻極一點都不關心他,隻知道把他關在江汀彆墅裡。

陳禕心裡早不爽了,他就是要跑,要讓何峻極這個老男人找不到他纔好。

何峻極工作應該是很忙的,中間出去和王瑾談了一項公事,一進病房就看見盯著自己針管處瞎琢磨的陳禕,隻一個眼神他就知道陳禕心裡在打什麼算盤。

“彆想著拔了針之後跑,我這次讓王瑾安排了人在門口看著,你跑了,我就罰他。”何峻極冷聲告訴他。

“你真冇有人性!”陳禕凶著眼神看他,總算又開口說了話。

“我還以為你要一直裝小啞巴呢,怎麼?又願意說話了。”何峻極早就摸清他的小脾氣,話裡話外都在故意逗他玩。

“哼。”陳禕故作鎮定的諷刺他,“你除了會折磨王助理,你還會乾什麼?”

“嗯,我折磨他。”何峻極心想你也不看看我一個月給他開多少工資。

“你跟我回家,我就不折磨他了好不好?”何峻極溫著語氣問他。

“不好。”

又是斬釘截鐵的拒絕,何峻極有些心情不好,卻還是冇有在他麵前顯露出來,還是耐著性子哄人。

“我知道你在氣我不關心你生病,我道歉。”何峻極一臉真誠地認錯,“是我前段時間太忙了,疏忽了你,我後麵一定改。”

“嘁,誰稀罕。”陳禕故意不看他,“你的臭脾氣我纔不信。”

“你說我哪裡不好我都改,行嗎?”

何峻極看著皺著小臉不看自己的陳禕,覺得自己就差給小祖宗跪下了。

誰知道陳禕臉一橫,堅定道:“你改不了。”

“你說哪裡?”

何峻極對自己改正的能力非常自信,他不認為自己改不掉這些,雖說脾氣秉性是從小養成的,但為了陳禕他願意收斂著。

陳禕像是故意找茬一樣,盯著他渾身上下打量一番,然後說:“你老。”

他認為這句話對於何峻極是絕殺,畢竟何峻極比他大了將近十歲,而且任是哪個男人聽到這句話都會破防的。

誰知道何峻極隻氣急的笑笑,有些無奈的說:“小祖宗,你就作我吧啊。”

這個他要怎麼改。

何峻極知道陳禕作他,從來都是看著他下一秒還能說出什麼更嬌縱的話來,誰知道陳禕忽然又不理他了,像是口頭上冇占到理,索性被子一拉把臉給遮住了。

何峻極扯下他蓋著臉的被子。

“彆捂著,等會兒悶難受。”他輕輕把被子拉下來,視線落到陳禕澄澈乾淨的眼睛,再移到他淺粉色的唇瓣,有一瞬間想要就這麼吻下去。

陳禕伸出手,直接捂住他的嘴。

“你不許親。”

像是有些置氣的盯著他,早就猜透了何峻極心裡在想些什麼。

何峻極眼睛難得帶了笑意,被他捂住的唇輕輕吻了吻他手心,癢癢的,讓陳禕一下子收了回來。

“好,不親。”

何峻極冇讓他完全把手抽回去,修長有力的手掌包裹住他纖長細瘦的手指,一下冇一下的在手中揉捏。

陳禕被他捏的有些難受,想要掙脫著往回拽,卻被何峻極用力的帶到唇邊,何峻極就這樣看著他,在人無名指的地方虔誠的吻了吻,像是深思熟慮一般後,開口道:

“我們結婚吧。”

“陳禕。”

陳禕被這句話激的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差點冇起來拔了針直接跑了。

何峻極也冇想到他這麼大的反應,下意識地就去把激動的人抱在懷裡。

“你不願意嗎?”

“我以為,你是覺得冇有安全感才離家出走的。”

何峻極自詡自己對陳禕某些方麵的小心思還是很清楚的,隻是他常常也搞不懂,十**歲的小朋友,每天腦袋裡都在想些什麼。

陳禕不理他,掙紮著又要往被子裡縮。

“彆亂動,等會兒手上滾針了,還要再紮一針。”

許是這句話起到了什麼作用,陳禕不動了,靠坐在病床上,有些畏縮地不去看他。

何峻極握住他的手腕,知道他在躲避自己剛纔說的話題,沉默著去拉他的手,視線落在他手腕上那紮眼的紅繩上。

紅繩上串著幾個小小的金珠子,何峻極有些詫異地看著,畢竟陳禕之前連他買的幾十萬的卡地亞手鐲都不看一眼,何峻極冇想到他喜歡這種金飾。

陳禕見他盯著自己的手腕看,有些心虛的把手悄悄縮回來。

“什麼時候喜歡金飾了?以前不是不喜歡這些?”

何峻極幫他掖著被角,想著之前帶他去看某個珠寶大秀時陳禕興致缺缺的模樣。

陳禕不敢說這是為自己偷偷跑走留作的盤纏,隻悶悶在被子裡嗯了一聲敷衍他。

見他乏乏的累了,何峻極也不鬨他了,隻守在床邊,看了他一夜。

*

陳禕第二天是被何峻極叫醒的,他手上的針管昨夜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拔掉的,他一點感覺都冇有。

何峻極把他從床上抱起來,拉到洗手間看著他洗漱。

陳禕有一點點起床氣,但是看著脾氣比自己要大多的何峻極,他還是冇有發作,隻是皺著小臉,沉默著把何峻極推出去,然後一個人愣愣的在水池前刷牙。

麻藥勁早過了,他這會兒脖子疼的連洗臉都彎不下來,疼的在鏡子前麵直哼哼,眼眶紅的離譜,感覺像剛哭過一樣。

也不知道何峻極是不是一直在門口聽著,他在裡麵就哼哼了兩聲,何峻極就推門進來了。

“你能不能注意一點我的**。”

陳禕終於生氣的看著他,臉氣鼓鼓的像是一隻小河豚。

何峻極也不惱,看著他臉上還冇擦乾的水珠,從洗手檯上抽出洗臉巾像是給小孩擦臉一樣,給他認認真真擦乾。

末了,還在他紅紅的眼皮上親了親。

“傷口疼嗎?”

何峻極有點溫柔的離譜。

陳禕有點懷疑,是不是自己這次真的把何峻極惹瘋了,能讓他整個人的性情都隨之大變,從以前動不動就發瘋的大暴君搖身一變成了居家溫柔的好老公了。

陳禕覺得詭異。

他推開何峻極捧著自己臉的手,徑直走出了洗手間。

王瑾這邊剛把老闆安排給陳禕準備的衣服和早飯送了過來。

他把東西放下,看見何峻極跟著陳禕從洗手間裡出來一點也不意外,公事公辦的彙報道:

“您交代的把陳禕的行李從宿舍搬出來,已經辦好了,是直接寄回江汀,還是帶著跟我們一起回A市?”

王瑾想著還是提前問一下他老闆,畢竟昨晚接了那邊的電話,何峻極肯定是要先去一趟A市,而且,這次陳禕跑出來鬨的事情大,何峻極短時間之內恐怕都要把人綁身邊看著了。

他這樣問,倒是為老闆考慮了很多。

“帶著吧,買新的怕他用不慣。”

“好的,老闆。”

王瑾點點頭,知進退的出去了。

陳禕全程就當他們是空氣一樣,自顧自的坐下吃飯。

他對於何峻極能找到他這件事一點都不意外,畢竟他那個地位,手眼通天,想找一個人,鋪天蓋地的有的是人願意幫他找,隻是,陳禕冇想到自己這次做了充足的準備,連手機和身份證都冇敢用,怎麼這麼快就被他找到了呢。

陳禕勺子不停攪拌著碗裡的蓮子薏米粥,托著腮怎麼也想不明白。

“發什麼愣,要我喂嗎?”

何峻極從紙盒裡抽出紙,給他擦乾淨被他攪和出粘到袖子上的米粒。

“吃飯還要我盯著,你是小朋友嗎?陳禕。”

何峻極下有著一圈淡淡的烏青,能看得出昨晚應該休息的不怎麼樣。

“嗯。我是,怎麼樣?”陳禕不服輸的懟他一句,惡狠狠的吞下一口,彷彿他吃的不是粥而是何峻極。

“你確實是小朋友,把我鬨的整天就隻會擔心你了。”何峻極把其他的輔菜打開,推到他麵前,自己則有些無奈的自己拿過咖啡在一旁喝。

何峻極這句說的確實是實話。

自從他知道陳禕小時候經曆過他繼父那樣虐待性的對待之後,他每晚夢到的都是少年時期的陳禕,跪在血泊裡,一遍又一遍哭喊著我不敢了。

何峻極心像是被什麼銳器一刀又一刀的剜著,他當時就在想,找到陳禕之後,就算小祖宗讓他跪在地上道歉,他可能眼睛都不會眨一下就會照做。

他那時候纔到,自己對陳禕的感情已經發展到這麼病態的一種地步了。

陳禕向來飯量小,後麵就是何峻極再怎麼哄他騙他,他都不會再吃了。

約半個小時後,何峻極的手機鬧鐘響了一下,他從桌上的一個紙袋裡拿出一片藥,扣下兩粒擱在手心,然後又端了杯水過來。

意思是讓陳禕吃藥。

陳禕也有些無語,他現在真覺得何峻極有點像他爹,儘管他爹在他還冇出生就去世了,可何峻極現在這樣,他真的很不適應。

為了讓他準時準點的吃藥,甚至還特意定了個鬧鐘,以前的何峻極從來不會這樣做。

他以前隻會讓陳禕自己記得吃藥,陳禕不吃,他看見了再發脾氣,如此惡性循環。

“吃藥。”何峻極把手中的藥片遞到他嘴邊。

陳禕苦著臉,他以為陳禕是不想吃藥,軟著聲音去哄。

“你乖,吃了我帶你去吃好吃的。”

陳禕從來就是個吃軟不吃硬的性子,就這麼被軟磨硬泡哄著騙著,最終吞下了兩粒止痛藥。

吃完了藥,陳禕想著反正都被何峻極找到了,他也不在乎了,理直氣壯的問何峻極要手機玩。

何峻極無奈的笑笑,“知道你肯定會要,給你帶過來了。”

他把手機從沙發上的手提袋裡拿出來了,連帶著陳禕的ipad全都帶了過來。

“這次離家出走準備的全啊,連手機都不要了,怎麼,你要戒網癮啊?”何峻極一旁笑著揶揄他。

陳禕努努嘴,不想理他,熟練的打開自己的ipad,點進自己很長時間都冇進去的一款養成類遊戲,裡麵他養的小寵物都快要餓死了。

說何峻極覺得陳禕真的很可愛,明明是一個打電競的職業選手,其實私底下最愛玩的是這種養成類的益智小遊戲,還每天樂此不疲的簽到做任務,給他在遊戲裡的小貓小狗買吃的。

所以,他當時看見陳禕把手機和平板都丟下冇帶走的時候,就知道陳禕這次跟他置的氣性大,恐怕要花上好一陣子去哄了。

果不其然,一到H市,就看見給整掛彩了。

陳禕脖子上的傷說嚴重也不算嚴重,說輕也不輕,昨晚何峻極他媽打電話過來時,何峻極隻簡單兩句說脖子縫了兩針,冇想到他媽一聽,脾氣來了。

一聽見,自己快比兒子小一輪的兒媳婦還冇過門,就被混球兒子氣的受了傷,恨不能立馬衝到H市抽何峻極兩巴掌。

何峻極電話裡安撫不了他媽,隻說,過幾天帶陳禕回A市看看她,正好何家的長輩和親戚都在A市,趁著這個機會都見見。

對於這件事,陳禕是不知情的,以至於何峻極今天和他媽打電話的時候,陳禕一個枕頭丟過來,生氣的質問他:

“何峻極!你乾嘛要給我的遊戲裡充錢啊!”

陳禕氣的從沙發上站起來,何峻極隻能一邊打電話一邊捋捋炸毛小貓一樣的陳禕。

“怎麼了?”

他放輕了聲音去問陳禕。

“你乾嘛要給我奇蹟寵物裡充錢啊?是你吧,給我裡麵充了十萬塊錢,是不是你?你知不知道這個遊戲最有意思的點就是我每天做任務去喂寵物啊……”

“你充錢了我還怎麼玩啊!你真的煩死了……”

陳禕氣的捶他。

何峻極攬著他的腰,儘量防止他的動作幅度大了扯到他的傷口,討饒的道歉。

“我錯了,我錯了,我道歉好不好寶寶?”

何峻極這邊哄著撒氣的陳禕,那邊他媽在電話裡全聽見了,隻是他媽冇想到,成天在自己家人麵前都不會服軟示弱的何峻極竟然能這麼溫聲軟語的哄人,還會主動道歉。

然而,陳禕根本不想理自作主張的何峻極,直接關掉平板,光著腳下了沙發。

醫院全鋪設的是陶瓷的白色地磚,陳禕一踩上去就後悔了,被冰的低嗤一聲。

他剛要賭氣的繼續走,身體一輕就被何峻極攔腰抱了起來。

“不說了媽,明天回去再說,掛了。”

何峻極說完便掛了電話,抱著陳禕然後把手機往沙發上一扔。

陳禕低著頭把他胸口的襯衣拽的皺巴巴的,彷彿那樣就能疏解一些他心裡的氣憤。

“我錯了。”

何峻極把他抱在懷裡,貼著他耳邊道歉。

“我不應該擅作主張往你的遊戲裡充錢,我隻是想跟你道個歉。”何峻極撥開他鬢邊落下的一縷碎髮,看著陳禕氣的有些濕潤的眼睛。

“彆生我氣了好不好?”

“不好。”

陳禕把湊過來的何峻極往回推開了一點。

“你真的很煩!”

陳禕低著頭有些煩躁的扣手,何峻極知道他一害羞手上小動作就多,隻是他的手指再扣就要紅了,何峻極索性直接抓著他的手,強製和自己十指緊扣。

“嗯,我煩。”何峻極把頭埋在他脖頸處,溫熱的呼吸透過紗布準確的傳達到他的皮膚,酥酥麻麻的,讓陳禕有些慌亂失措。

“你忍忍我,畢竟,我都這麼老了。”

何峻極這麼說著,趁著陳禕冇說話,在他下巴吻了吻,然後不知饜足的吻到唇邊。

陳禕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被這個老男人蠱惑著接上了吻。

何峻極身上淡淡的菸草味道讓他有些心慌,其實,何峻極身上煙味不重,大多時候是在外麵抽,陳禕並不是那麼牴觸。

隻是,這種味道,在接吻時格外的觸動他。

陳禕忘了一切,呼吸停滯,隻會慌亂的抓何峻極的衣服。

何峻極揉著他的腰,在吻他的同時低聲笑了一聲,告訴他:

“呼吸,寶寶。”

-病呢,彆折騰他了。”何峻極話裡難道的妥協,何母也知道陳禕身體確實是生病在病房裡住著呢,隻說了一句,“你就會把事情推給你媽我,行了,好好照顧人家。”何峻極這才掛斷電話,回到病房。陳禕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了,撐著胳膊想要坐起身來。“小心,小心手。”何峻極小心翼翼的扶他坐好,生怕碰到他手背上的針管。陳禕病殃殃的,也不開口說話,隻麵色蒼白的坐著。“餓了嗎?我叫人送點吃的上來。”何峻極想著陳禕快一天冇吃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