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章

1符拉迪沃斯托克,中國人都叫它“海蔘崴”,它曾是中國的土地。南部一片臨海的草場,人跡少至,偌大的景區隻有三五個人影。江岸在長草間遊走,聽見擴音器傳來廣播。廣播是俄語和英語雙語播報的,江岸不懂俄語,但英語她聽懂了,大意是一位遊客在景區內突然生病,由於離城太遠,救護車不知多久才能趕到,請附近的醫生先去救助。二十分鐘後,江岸走回去,遊客中心的工作人員猶在嚷嚷,也有打電話的,江岸聽見幾個單詞,一拚湊,似乎...-

突然好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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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拉迪沃斯托克,中國人都叫它“海蔘崴”,它曾是中國的土地。

南部一片臨海的草場,人跡少至,偌大的景區隻有三五個人影。江岸在長草間遊走,聽見擴音器傳來廣播。

廣播是俄語和英語雙語播報的,江岸不懂俄語,但英語她聽懂了,大意是一位遊客在景區內突然生病,由於離城太遠,救護車不知多久才能趕到,請附近的醫生先去救助。

二十分鐘後,江岸走回去,遊客中心的工作人員猶在嚷嚷,也有打電話的,江岸聽見幾個單詞,一拚湊,似乎生病的是箇中國人,並且症狀像是……中暑?有人在五月的海蔘崴中暑嗎?

在海蔘崴的中國人,是不是也和她一樣,懷著千秋家國夢,才踏足這片祖先曾經耕耘作息過的土地的?江岸的心動了一下,走過去。

“It’s

a

traditional

chinese

medcine

that

may

alleviate

the

patient’s

symptoms.”江岸把包裡的藿香正氣水遞給前台小夥,那小夥瞠目結舌,拿著小玻璃瓶看了又看,蹦出一大串俄語來,江岸費了半天唇舌跟他解釋,所有中國人都知道這種藥的用法,他依然表示懷疑,並且引來一群俄羅斯人圍觀討論,最後他們決定,可以把這個藥送過去,但要江岸跟著一起去。

江岸冇想到一時好心還惹來這麼個麻煩,雙方的言語不通導致連辯論都辯不起來,算了算了。

她跟著小夥走到大廳後麵的一間房,裡麵圍了一屋子人,有國人也有洋人,圍在一張床四周,床上的是個青年,看不清模樣——大半張臉都被濕毛巾蓋住了,一個穿衛衣的女孩正拿另一塊毛巾給他擦脖子。

“藿香正氣水,我先給他喝一支吧。”江岸是學刑法的,天天和犯罪打交道,很有證據鏈意識,這瓶藥是她的,所以由她自己給人喝下去,更有利於排除其他人的作案嫌疑——萬一是毒藥呢?

她把藥展示了一下,在眾目睽睽之下拆開外蓋,插好吸管遞到病人嘴邊。“呐,張嘴。”

病人很聽話,並且在張嘴時虛弱地攀住了她的手,似乎尋求依賴。江岸起身避開,但被同胞信賴又使她責任感上升。

“還有這個,是福建的一味土藥,叫百草曲,外地人不太知道,但也很好用,可以等他好一點沖泡了給他喝。你們看著用吧。”江岸猶豫了一下,還是把包裡存的那塊包裝很像硬糖的藥塊掏出來,遞給衛衣女孩。

周圍是詭異的寂靜,江岸冇有多想。

她轉身要走,手腕忽然被用力抓住。

錯愕扭頭,抓她的還是床上中暑的青年,青年的手臂線條流利,江岸看清了,在靠近橈骨的地方,有一個橄欖形狀的傷疤。

時間就像穿越了一般。

青年伸手扯開臉上的毛巾。

江岸一拳砸了下去。

-廳後麵的一間房,裡麵圍了一屋子人,有國人也有洋人,圍在一張床四周,床上的是個青年,看不清模樣——大半張臉都被濕毛巾蓋住了,一個穿衛衣的女孩正拿另一塊毛巾給他擦脖子。“藿香正氣水,我先給他喝一支吧。”江岸是學刑法的,天天和犯罪打交道,很有證據鏈意識,這瓶藥是她的,所以由她自己給人喝下去,更有利於排除其他人的作案嫌疑——萬一是毒藥呢?她把藥展示了一下,在眾目睽睽之下拆開外蓋,插好吸管遞到病人嘴邊。“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