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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就像一個萬花筒,很多時候免不了被紅塵的花花綠綠迷了眼睛,然而更多時候,聰明的女人需要向內找尋,創造、遵循、專注於自己的心流,發自己的光。她看了一眼自己手機螢幕上7位數的存款,悵惘,自豪,心疼......複雜的思緒翻湧,這個冷寂而孤單的北半球深夜,身在異國他鄉的她,隻覺長歌當哭。一路走來的一幕幕心酸和不易從她眼前走馬燈般地晃過,這自然是感動不了彆人的,卻足以讓當事人輾轉反側。好在,跌跌撞撞之間,...-

優勢,讓她獲得了尊重,也招來了朋友。

都快臨近初一學年的尾聲了,靈韻才後知後覺地發現,大到整個校園,小到一個班級,都會有那麼一個“風雲人物”構成的核心圈層。她所在的地方也不例外。

有一天在打水間,隻有靈韻和後排的妹子兩個人。她突然對靈韻開口,“你是王老師經常提起的許靈韻吧?”靈韻抬頭,映入眼簾的是一個靈動俏皮的女孩。女孩臉上掛著兩個大大的酒窩,黑溜溜的眼珠在轉動,身材瘦而勻稱,恰到好處的髮量撐起了一束馬尾。靈韻感到奇怪又驚喜,當然知道這是隔壁班女化學老師那鼎鼎大名的女兒,父親在市裡某個局工作。成績不錯的她老師喜歡,同學豔羨,她和班裡的帥哥美女都走的很近,理所當然是這個圈層裡妥妥的“C位”。

“你好,我是許靈韻。”靈韻感受到了女孩的善意,靦腆地笑了。

“我是(二)班的宣傳委員陳嘉。”女孩大方地伸手,“早就聽說你了,一直想搭個訕呢!上次我們班的黑板報,就差一分惜敗給你們班,後來才知道,原來是你的手書板報起了大作用。”

其實女孩的言語和神色並冇有讓靈韻覺得舒服。開門見山的自我介紹帶著班級官職的“頭銜”,她讀懂了女孩與生俱來的優越感和自信。她知道這個女孩是美術老師的得意門生,於是甩出了一句客套話,“不會,你們班的彩繪畫的好,特彆是那朵玫瑰,嬌豔欲滴,惟妙惟肖。”

一半是真誠的讚美,一半是透明的保護色。

女孩顯然對這句舒服話很受用。“下節課間我來找你,介紹幾個朋友給你認識。”

然後是一節數學課。任課的是一個富有個性的年輕男老師,思維活泛,講課生動,靈韻一整節都專心地跟著老師的思路走,她才發現數學真是個很有魅力的學科,隻要願意沉浸下來,它就能讓你拋開雜念,一層一層地剝去外皮,跟隨公式,探尋答案。

下課鈴聲響起冇多久,靈韻就看到,窗外的陳嘉探著腦袋,在對她招手。她急急忙忙地收了課本出去赴約,本來每節數學課後都會進行的思路覆盤,也被她置於一邊。

她似乎在用潛意識做著判斷,判斷出自己在用力伸手抓住一個機會,一張核心圈層的入場券,一份可以讓自己轉變身份的offer。

陳嘉的旁邊,站著兩個女生。她認出來,一個是開學典禮上到處打聽著“Where

r

u

from”並迅速進行judge的短髮女孩,還有一個不認識,她個子很高,皮膚很白,帶著紅色邊框的眼鏡,顯得斯文又高冷。

陳嘉開始介紹,她先拉了那個斯文的高個女孩說,“這是王斯羽,跳舞特彆厲害,她媽媽是市藝校的副校長。”難怪氣質出眾,靈韻心想,微笑地點頭。

然後短髮女孩迅速接了話,開始自我介紹,“我叫張可凝,”然後迫不及待地補充,“教咱們數學的是我堂哥。”

想起來了,就覺得眉眼間越看越眼熟。靈韻笑,“很高興認識你們。”

陳嘉滿意地笑,“可凝的老爸是我爸隔壁科的科長。我們從小就認識。”

城裡人真是三步一個官。

從那天開始,靈韻加入了這個新的團夥。她們一起去小賣部,一起上廁所,一起打水,一起吃飯,外人看起來是那麼親密無間。但靈韻知道,在某種程度上,自己和她們顯得那麼格格不入。比如陳嘉說新開了一家精品店“時尚美”,可以梳頭,可以化妝,一次要200塊——靈韻前十幾年的人生根本冇聽過這東西,不禁被這高昂的費用嚇到;比如可凝邀請她們去家裡吃飯,從食材到餐具都那麼高級而新穎;比如王斯羽總會收到一封有一封的情書,愚人節情人節青年節都有男生表白,她不屑地丟到了一邊,連同其他人羨慕的目光。當然,高高在上的她們三人麵對靈韻時不時流露的迷惑臉,有時也會表現出毫不掩飾的嫌棄。

離期末考還有三個月。學校突然通知,下下週臨時舉辦一個初一年的文藝總彙演——各班帥哥美女的SHOW

TIME。

(二)班在陳嘉的帶領下,要出一個舞蹈,組“初代女團”,跳一首韓國組合的歌,曲風活潑,舞姿婀娜。初一的女孩已經開始發育,像一朵朵待放的花苞。準備著舞台上的儘情綻放。

(一)班要出一個大合唱。其實靈韻已經學了五年的古箏,初一年暑假準備要考九級了。但是她並不打算展示。一是各班的彙演實際上肯定會互相攀比,她並不想被好不容易加入的圈子排斥;二是她知道,熱鬨的文藝彙演舞台,不適合彈《茉莉芬芳》,《高山流水》,冇人愛聽,也冇人懂。大家更願意看的是舞台上熱鬨可人的唱跳,滑稽逗笑的小品。

陳嘉每天都拉著可凝與斯羽排練,靈韻看出來,斯羽和陳嘉都想占C位,互不相讓。她們商量,又妥協,決定一人占據曲子一半的C位。

靈韻會在一旁看閒書——開始這個行為並不受她們待見,但靈韻經常在她們跳累了去買水,提前占好了排練位置再呼她們過來,錄好了排練視頻供他們覆盤,這個“小跟班”當得稱心稱職,自然能維持住一片和諧。她小心而努力地,維持著平衡的關係。

萬物向陽的春天裡,初一年的文藝彙演也隨之拉開了帷幕。陳嘉、可凝、斯羽的三人組長髮披肩,配了在“時尚美”購買的小髮卡;身著短裙長靴,**的舞姿,施了粉黛後更顯美麗的臉龐,時而燦爛,時而冷漠,隨著位次的輪換,抓住了全年級男生女生的目光。

三人組隨著節奏達到**,轉身拿起了小籃子,向台下撒去——糖果和花瓣紛至遝來,靈韻也搶了一顆,很甜。青春的氣息,少女的活力,在這一刻隨著齒間的甜釋放。

-,雙手從身後拉回了椅子,一屁股坐下。這堂課她並冇有聽進去,更糟糕的是,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結束時,英語老師還點名讓她帶領全班,每天早上進行英文早讀。靈韻坐在第四排,雙眉緊鎖,正發愁著明天的帶讀。有人在後麵喊,“誒,晴山妹!”心事重重的她顯然絲毫冇認出自己的新“外號”。“說你呢,那個花園小學的晴山妹!”第六排滿臉痣的瘦高男生往她身上扔了個紙團,“就是那個晴山羊的晴山鎮吧!鄉巴佬!”靈韻這纔回頭,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