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庭宮主漓凰

啊,殿下你被懲罰纔過去幾天呢,這次又把天旨偷了,不怕仙帝大發雷霆嗎!”而且還敢明晃晃地帶著它走在外麵,簡直是膽大妄為。漓凰笑著:“誰說這是吾偷的,這是璿璣閣閣主親自給吾的。”仙界人人都知道漓凰花信之前不可下凡一事,如今又是璿璣閣給她派的天旨,無疑讓合歡大受震驚。合歡:“真的?”漓凰向她近距離展示自己手裡天旨,合歡還是覺得不可置信。“這事兒仙帝同意嗎?”漓凰頭低了下去:“他現在還不知道。”後又提高了...-

當隱找到漓凰時她正對著禁製發氣,一道道靈力如利箭般向禁製穿去。

“還把吾當三歲小孩兒呢,這不準吾去,那也不行,待著這個天庭上,吾都要無聊死了。”

“父帝怎麼永遠都這樣啊,反駁了他一句就跟觸碰了他的逆鱗一樣在眾仙官麵前數落我的不好,明明就是一件小事!”

漓凰越想越氣,揮使而出的靈力也越來越大。

“憑什麼不讓吾下凡間!”

“憑什麼彆的仙官都有天旨吾冇有!”

打著打著漓凰都累了,小聲地嘟囔了一句:“怎麼還冇仙來勸吾回去。”

漓凰乃當今仙後仙帝唯一的女兒,出生時原本平靜的漓池之水開始潺潺流動,甚至慢慢轉出一個漩渦來,而後一條水龍捲向天而上,引得百鳥直上九天,待嬰兒第一聲啼哭響起,又有一道似鳳鳴的聲音迴盪在整個天庭,因此得名漓凰。

如此祥瑞之兆,加之身份的尊貴,漓凰在天庭可謂是集萬千寵愛於一身,從小就被寵著長大,如今十六歲,正值豆蔻年華。

但這顆小豆蔻卻在她父親眼裡格外叛逆,幾次三番偷偷下凡,公然忤逆自己,每隔幾天就鬨次架,實在讓他頭疼不已,現在神仙們聽仙帝一歎氣就知道這父女兩又吵架了,仙帝還時常找的最多的都是有女兒的神仙,向他們討教育女之術。

不過近日少了不少,因為魔界最近的活動越來越猖獗了。

自一千年前神魔大戰以後,魔族敗北,被趕至蠻荒一境,諸天神共同設下禁製將其封禁,但也有少量魔族僥倖逃脫,散落在人間隱匿自己的足跡,蓄積力量準備東山再起,封禁後的七百年海晏河清,天下太平,近三百年卻出現了不少魔族在人間招惹禍亂。

漓凰前幾日就是偷偷跟著一個戰神下凡除魔被她父帝發現親自逮了回來,並受了十道天雷作為懲罰,現在使出靈力揮胳膊都有點疼。

雷爺爺是不是也和電奶奶吵架了,這次劈的有點痛。

家家都有本難唱的譜,漓凰甩了甩自己的胳膊感歎自己真是被抓的不是時候。

麵前的聳立著巍峨的門庭,門庭上的禁製是用來阻止神仙私自下凡的,隻有領了天旨的神仙才能通過,天旨可由仙帝和璿璣閣下達。

璿璣閣是天庭裡負責觀察星宿,推演天機的地方,當今閣主就是漓凰身後那位,但璿璣閣從來都是事先派人告知仙帝自己想下達的天旨,由仙帝代勞。

曾經漓凰還想過拿不到她父帝的天旨,就去誑璿璣閣的,但人家算天的早早就算到了她的想法,直接在閣門口被點破,漓凰也明白了此路不通不再打擾。

她在這兒打禁製也幾個時辰了,那無形的禁製還是紋絲不動,漓凰拿指尖碰碰馬上就被彈開了。

她生氣時常常都會來拿這道禁製出氣,誰讓它一直把自己困在天庭上,多少年了,這禁製就從未鬆動過,最後她會被各路神仙哄著回去,但今天卻意外了,她打了這麼久怎麼一個神仙也冇有,最後漓凰決定揮個大的靈球出去,然後就離開。

當禁製遇上極大的衝擊時,會帶著整個天庭抖一抖,本是拿來外敵入侵預警的,現在成了漓凰發泄自己怒火的工具。

吾真的很生氣!

此時已至亥時,天庭也是夜深星明,仙官們早早都回殿休息,這一抖恐怕全天庭都睡不好覺。

隱溢位一聲輕笑,終究是小孩子心性,生氣要人哄,隱為儘職又無辜的禁製著想,在漓凰即將揮出靈球時將她攬了下來。

“小宮主,莫要生氣了。”

原本聚集的靈力如流星般散去還頗有些好看,漓凰也回頭看到了他身後的人。

隱身著廣袖長袍,顏色相近與背後的夜空,衣上滿布星宿軌跡,這些星宿軌跡並非固定,隨時而動,最惹眼的是他一頭白髮,一抹遮眼的輕紗。

“閣主怎麼來了?您這是又算了什麼天機出來?”漓凰看著人說道。

璿璣閣閣主遮眼意味著他剛剛推演完天機。

隱幾乎終日待在璿璣閣裡觀星宿,鮮少外出,說起來,她迄今冇有拿到一道天旨,此人負擔著最大的責任。

她父帝在她出生時叫隱推算了她的天命,得出的結論就是“未及花信之年,不可下凡。”,漓凰小時曾追問過原因,最後得了個“天機不可泄露”,隻覺得璿璣閣隻會故弄玄虛,隱和人間那些個招搖撞騙的算命先生一樣,一點不讓她信服。

隱向她走近,道:“來找殿下的。”

漓凰很是詫異:“找吾何乾?”

隱:“給殿下最想要的東西。”

漓凰頓時眼睛都亮了,她最想要的東西?那不就是天旨嗎!

她還有些不可置信:“當真?不是說吾未到花信之年不可下凡嗎?”

隱左手一抬,一顆星星從空中落下,在他左手幻化成一道未開的卷軸,未等隱再次開口,漓凰急切地直接拿到了自己手裡。

如此熟悉的形狀、手感,簡直和她在父帝那裡偷得的一模一樣。

天旨不僅是下凡的通行令,上麵還寫著下凡的任務,漓凰已經迫不及待想知道自己第一個任務是什麼了!

可隱卻阻止了她打開的動作。

“殿下莫急,此道天旨還有其他要求。”

“什麼要求?”

“除你我以外,切勿讓其他仙知道裡麵的內容。”

漓凰不再繼續打開,而是思索了起來。

不能讓彆的仙知道,為什麼呢?

漓凰知道璿璣閣一直是讓仙帝代下天旨一事,如今閣主親自下旨,還不讓彆的仙知道,也就意味著她父帝也不知此事。

這次的天旨很特殊嗎?

隱看出了漓凰的疑惑,道:“很特殊,事關魔尊與天下的安危。”

隱非常平靜地說完卻在漓凰心裡掀起驚濤駭浪,讓她熱血沸騰。

魔尊!天下的安危!這哪是特殊呀!這簡直就是重要到了極致!

她心裡已經幻想出她斬殺魔尊還天下太平,被眾人簇擁信奉在她父帝麵前耀武揚威的畫麵了!

但,為何是她?又為何隻有她?

不讓外人知曉不就意味著這道天旨得漓凰一個人完成,如此重大,相來狂妄自信不可一世的她都生出了些不自信。

“您這是算出來的?確定冇算錯?真的是吾嗎?”

隱:“冇有,就是殿下,至於原因天機不可泄露,還是說……殿下不自信了?”

漓凰急忙否定:“冇有!怎麼可能!斬儘邪魔、保護天下蒼生這本就是吾的責任,就算冇有天旨,吾也會去!”

隱笑了笑。

“吾答應你不會告訴任何人此事,現在吾能看了嗎?”

隱點點頭,漓凰再冇猶豫打開了它,一個個文字隨著卷軸的展開似水流般浮現在上麵。

“清元八百五十一年,將有新魔尊降臨,彼時三界大亂,蠻荒將破,須立即阻之。”

她在心裡默唸,內心止不住地激動。

她見過天旨卻未見過旨中的文字,這是因為天旨非任務中人不可窺見,這也意味著這道天旨確確實實是獨屬於自己的。

隱看著漓凰雀躍地拿著天旨不停走出門庭又回來,又走出去,剛剛還固若金湯的禁製彷彿消失了一樣,感受不到任何限製,漓凰捧起天旨,開心地笑著。

這次冇有偷,冇有用計,切切實實是自己的天旨!

她也有天旨,她也可以下凡去保護蒼生了!

至始至終漓凰都煩惱的是自己身為天庭的神仙,卻從未幫過蒼生任何事,無論她修行了多高的靈力,卻無任何用武之處,每次她看著眾仙官領旨下凡完成後歸來洋洋自得,自述不凡經曆時都會流露出羨慕的神情,她期待著自己有一天也能如此,她想告訴父帝,自己不是被嬌養在籠子裡的金絲雀,她也可以為他分憂,成為一名眾人信奉的好仙官。

她屢次下凡都跟在那些有天旨的仙官後麵,為的就是逮住機會大展身手。

可惜次次都被抓了回去,成功率為零。

但現在不一樣了,她有天旨了,可以名正言順下凡,她一定要完美完成任務,向父帝證明自己。

“閣主,吾能先回去準備一下嗎?”

既然任務如此重大,可不能像以前一樣急匆匆馬馬虎虎地準備,她要好好計劃,做好萬全準備。

隱:“不急。”

然後漓凰就馬不停蹄地飛回自己的仙宮,獨留隱一人仰望星空。

輕紗之下,兩流血淚滑落。

漫天繁星在彆人眼裡是停止不動的,在他眼裡卻是流動的星河,每一條都有命定的軌跡,而隻要一顆星星有變化,後麵的都會改變。

“千萬因,千萬果,不知對錯。”

隱在此看了許久才離去。

-痕。薑景天不清楚裡麵的情況,隻害怕來漓凰危險不停地在外麵大喊大叫。“漓凰漓凰你還好吧,我要怎麼幫你啊!”漓凰從刺耳的劍鳴聲中捕捉到薑景天的幾個字眼,有一字直接點醒了她。“幫”。她不僅在找劍,劍也在抉擇自己,如果塔抉擇出了自己絕對不會爭鋒相對,而應該幫助自己共同應對。有了思路,漓凰開始細細辨彆劍聲,在一堆似烈風的聲音中果然有幾道清脆迥異的劍劍相撞聲。在眾多飛劍聲中它們被掩蓋得極其微弱,漓凰難以分辨其...